第(1/3)页 笔趣阁顶点 www.biqudd.org,最快更新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 ! 三日之后,宴金华的审判之日到来。 被推上来时,宴金华做出气力不支的模样,软软跪倒在地,又“勉强”将自己支撑起身,抬起头来,无惧地直视着上位的赤云子,用嘶哑的嗓音道:“弟子宴金华,拜见师父。” 不过短短几日,被乌泱泱的人群包围着的落水狗,从段书绝变成了他。 文玉京尚在养伤,段书绝便替他前来听审。 宴金华表面淡定,心火沸腾。 他这几日的遭遇,实力诠释什么叫搏一搏,吉普变摩托,拼一拼,摩托变飞鸽。 在本以为已经扼住对方咽喉、可以一击ko时,对方却掏出来一把枪,嘣的一下把你给崩了,这种感觉着实不算美妙。 但宴金华并不觉得自己会这样轻易地狗带。 在明月楼上苦捱的几日,他早已撰好一篇完整的腹稿。 那文玉京提了颗妖修头颅来,就算是铁证如山了吗? 自己可从未和那些妖道正面勾结,就连书信往来也无,单凭红口白牙,文玉京能治谁的罪? 况且他今日不在,恐怕赤云子也没打算彻底采信他的话罢? 思及此,宴金华有了些底气,作出十足的委屈相,心中却忍不住怨声连天: 这该死的系统,也该回来了吧? 算自己倒霉,这局碰上了个高玩,自己认栽,行不行? 反正他什么也没捞到,也玩腻了,这系统把自己接走,去下个世界,总可以吧? 宴金华胡思乱想了一阵,才意识到,赤云子只是叫他当众跪着,自公审钟磬声响过,便一言未曾发过。 他偷看了赤云子几眼,发现他脸上没什么喜怒,只静静盯着自己看,更觉莫名其妙,又有点心慌气短。 宴金华直觉,这公审与他想象中的有些不对劲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当一颗颗热汗顺着宴金华额角淌下时,赤云子终于开口了。 他说:“宴金华。” 宴金华一个激灵,立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,又将腹稿在脑中飞速复习了一遍:“是,师父。” 赤云子问:“自你入山,不知过了多少年月了?” 宴金华恭敬地趴伏于地,眼珠乱转、热汗横流地想,这煽情开场白是什么情况?怀念过去?攀感情? 斟酌一番后,他选择打蛇随棍上,殷切道:“是,弟子入山多年,蒙受师父恩惠,铭感五内,绝不会……” 赤云子垂下眼睛,盯着下位那人隐见汗迹的后颈:“我在问你话。” 宴金华满腔溢美之词都堆在了喉咙里:“……啊?” 赤云子说:“我问你,从你入山至今,满打满算,已过了多少年了?” 宴金华瞬间毛骨悚然,浑身热汗齐齐化作冷汗,一滴滴落在面前的石板地上,很快汇成了一小潭。 试验宴金华根本不需花费多少气力。 宴金华本身是一个鲜活的人,有自己的出身,自己的故事,明明白白登记在通牒之上,白纸黑字,无法狡辩。 但《鲛人仙君》中怎么会花笔墨,去细说一个配角中的配角的生平? 赤云子不紧不慢,三四个问题问下来,宴金华原先精心打好的腹稿统统作废,汗如瀑下,原形毕露。 他既不记得自己具体的入山时间,又说不出当年与自己同入山门的几个友人姓名,甚至在问及他父母名讳时亦是结结巴巴。 宴金华也知道事情要坏,两三个问题答不上来后,便忙推说自己久在明月楼上,无人说话,头脑昏沉,请师父谅解云云。 只是这个补丁打得实在丢人现眼。 赤云子心里本就有疑,如今宴金华露出破绽,怎能再容他在爱徒体内作祟,气怒之至,当即动用引魂之术,一符扬过去,正正好盖在宴金华顶额。 道术和系统输入指令数据,有异曲同工之处,因此不多时,宴金华的灵魄便如同小鸡崽子似的被从真正宴金华的体内捉出。 真正的宴金华呜咽一声,昏迷过去,当即被苏云拦腰抱住,带回房中休息。 在场弟子在短暂的懵逼后,集体哗然。 宴师兄被人夺舍了? 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? 而在一片忙乱中,娄影的声音在池小池脑中响起:“你的主意果真管用。” 先前,自己从系统中逃出,打乱了宴金华的计划,并用他的局反将一军,把他曾与妖修勾结之事挑至明面,一句真,一句假,成功扰乱了局面,将池小池从局中救出。 此法虽然有效,但难在如何收尾。 毕竟他们并无宴金华与妖修交游的真凭实据。 而池小池这釜底抽薪的招数一旦使出,宴金华是否与外人勾结的烂账,算不算清,便一点都不重要了。 而且当众揭破此事,宴金华本尊的名声也得以洗白与保全。 不消一日,阖山弟子都会知晓,他们的宴师兄是整件事中最无辜之人。 池小池没有应声,倒是微微一挑眉,有点嘚瑟。 他以为娄影看不见的。 但远在回首峰养伤的娄影已经把他孩子气的小表情尽收眼底,有点想笑,也有点想抱抱他。 上位的赤云子将那一道符握入手中,立马觉出了古怪。 这夺舍的,竟是凡人之灵? 这下,赤云子有些拿捏不准了。 若此人是图谋不轨的妖修,直接投入炉中,一把火烧了便是。 但此时身在符中挣扎不休的人毫无灵力,虽不知是如何夺了他徒儿之身,但确确实实是个普通人没错,极有可能是出了什么差错,意外入体。 那缕孤魂仓皇不已,又没有法力护体,又受那符咒烧身之苦,在内里左冲右撞,顶跳惨叫,眼看再放任下去,他便要活活被烧死在其中,赤云子无法,只好速速折了一个纸人,一口气吹去,寄魂其上,勉强保住了宴金华一条小命。 宴金华当众被打回了原形,甫一解脱便满地打滚,勉强压灭了身上的火苗。 他头发全被烧焦了,一张本来还算英俊的面容毁了小半,浑身不着寸缕,狼狈不堪。 有弟子急急抛了外袍过去,为他遮体,免得吓着了在场的女弟子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