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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大人若是活着，就有翻供的可能，他死了，最后一次，也是99唯一一次供状，就成了板上钉钉的铁证。

    大夫诊断葛氏生机已断，来想将她带回雍丘，好歹离家乡更进一点，心里也能有些安慰。

    只是顾大人虽然死，到底其它事尚未查证，葛氏与来又是重要的涉案者，便被要求去往开封府后衙居住，被楚玉给拒绝了。

    楚玉将富弼又请到厅堂，对他解释道：“葛氏对其他饶防备很重，只愿意接近来，只到底男女有别，我这里仆从婢女都是有的，来只需用心照顾葛氏便罢，其它的自有人安排，若是在开封府，人来人往的不提，也会让来分心。”

    富弼有些犹豫，按理来，葛氏二人作为苦主应当被开封府妥善安置，可方才他看了葛氏的样子，若真的强行带走，怕又要多生事端。

    富弼也不是个拖泥带水之人，想到此处，便应了楚玉的想法，只道不能让他二人离开，须得随传随到，楚玉点头替来应承下来。

    待富弼将事了解得差不多后便与楚玉告辞，楚玉将他送走，想着是回去睡一觉，还是去将这整件事好生盘算一下，看怎么样才能合理地将自己从这件事中脱离开，就看到来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他已经换了一衣服，看布料似乎是邹宅下饶，虽洗得有些发白，倒还算干净。

    “富大人可走了？”他进门后只看到楚玉坐在那里沉思着什么，没见着富弼，便问了楚玉一句。

    楚玉点点头，她有些困顿，准备还是乖乖地回去补眠好了，睡不醒的冬三月，正是睡觉的好时候。

    “楚娘子……”来有些吞吞吐吐，见楚玉一副萎靡的样子，有心想什么却又住了嘴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楚玉眼睛里已经有了些湿意——想打呵欠。

    来双脚移动了两下，有些紧张，不敢看楚玉。

    楚玉捂着嘴打了个呵欠，“有事事，扭扭捏捏的哪里像你了。”

    来便定下心，恭敬地对楚玉行了一个大礼，楚玉吓了一跳，将呵欠给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楚娘子大恩，某没齿难忘，后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，某绝不推辞，愿肝脑涂地！”

    他不仅亲自手刃了仇家，还有可能恢复原本份，让家人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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