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在楼梯口的感知里,就仿佛温言的力量,在渗透过来,在窥视。 只是被力量渗透到体内一点,他便感觉像是中了剧毒,那毒在一点一点腐蚀他的一切。 他躲在照不到太阳的地方,不想也不敢被照到。 而沙发上的那人,晒着初春的太阳,承受着朝阳,感受到阳气淌过,眼神愈发茫然。 最初的时候,有人告诉他的话,也仿佛在耳边回响。 “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,他不过是运气好,觉醒了烈阳。 区区几个月,实力便突飞猛进到如此地步。 在此之前,他甚至都从未练过武,毫无基础可言。 若是让他将烈阳刻入天庭,你能想象到吗? 从此之后,三山五岳便永远是三山五岳,永远压其他所有人一头。 不,应该说,是扶余山从此之后,便会压所有人一头。 其他所有人,永世没有翻身的机会……” 那些话还犹在耳边回荡,可此时此刻,烈阳照耀着他。 哪怕,他这个人其实是阻拦温言将烈阳刻入天庭的急先锋,烈阳也没有区别对待,依然照耀着他。 感受着朝阳照耀,温和徐缓,淡淡的暖意,驱散山中的寒气,甚至会一点一点驱散他身上沾染的一些阴气。 温言没有如烈阳部所愿,也没有如扶余山所愿,甚至没有如所有人所愿。 他现在还保持着懵逼状态,一直以来根深蒂固的观念,就像是冬日的积雪,在初春的朝阳出现之后,一点一点地被化去,无声无息。 他无法理解,完全无法理解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。 他站起身,来到门前,一言不发地打开门,准备离开。 “你去哪?”楼梯口喊了一声。 “我觉得我需要出去走走。” 沙发男没有回头,他大步迈出,他要去弄明白为什么,他要亲自去见见温言,问问,为什么。 楼梯口在后面喊了两声,沙发男也没再回话,他越走越快,在山中狂奔着离去,状若癫狂了一般。 房间里,楼梯口望着沙发男癫狂的背影,跟往日截然不同,再无半点沉稳,他不禁咬牙切齿,面目狰狞。 “我就知道!我就知道肯定有阴谋!” 他继续向后躲了躲,离阳光远一点。 …… 药王山。 孙老六手持三炷香,给药王神像敬香,然后转身看向身后。 大殿之外,那个一直跟着他的中年人,长跪在殿外。 “进来吧。”孙老六念叨了一声。 那中年人才站起身,来到殿内敬香,然后继续跪在地上。 “怎么忽然想明白了?”孙老六问了句。 “那会儿感受到烈阳普照,静坐了十分钟,感觉就像是他亲自引导着我,不骄不躁,不急不缓,很是温和。 我便忽然想起了很多。 我想起来那次,他将虎骨交予我,我问他,有什么想问的。 我去之前,专门察看了一下进度,还有盈利情况,还有做好的预期等等。 他没问我这些,他似是只关心,这东西是不是真的有用。 我说有用,临床试验结果很好,只是用药分量和方子都得调整多次。 他便很是高兴,直言他不懂这些,有劳我药王山辛苦了。 那时候我还觉得,他这人,当真是虚伪,不干事,光拿好处,肯定高兴。 可今日被烈阳普照,再次想起,犹如昨日,历历在目。 我便忽然悟了,我日日拜见祖师爷,却还不如一个外人懂祖师爷留下的真意。 我们孙家,自从祖师爷之后,再无一人飞升,我似乎也懂了一点点。 我此前被人蒙蔽,受人蛊惑,也是我愚蠢,自己心不诚,怪不得旁人。 今日,在祖师爷面前坦诚,心中终于不觉得堵得慌了。 弟子甘愿受罚。” 中年人说完,便对着神像叩首。 孙老六看着自家子侄,神情复杂,震惊自家子侄之前竟然参与那些事情,也欣慰他今日受到烈阳普照,却可以醒悟。 孙老六没说什么惩罚,只是任由中年人跪在神像前。 他望向门外,遥望远方,眼中带着点羡慕,多少还有点嫉妒。 扶余山的老东西,到底是走了多大的狗屎运,祖坟炸青烟了吗? 他震惊温言敢这么干,其实也不理解,但这也不影响他羡慕扶余山,白捡了一个好后辈。 …… 清晨,各地便都出现了各种变故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