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五章 分文不取-《与卿安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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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七郎拍了拍胸脯,连声道:“我记得!还请夫人借一步说话。”
清容点头,两人走至院落一旁,安七郎压低声音道:“我回来时,已经与我家兄长说了这件事了,托他在西州几家大的商队里打听…不过,我还是不免要提醒夫人一句,这种事夫人不可期望过高了,从都城随商队来的男女都不少,这都过去一年多了,是否有人记得这也难说。再说了若是…若是那位娘子阴差阳错被卖作女奴,被发卖了出去,可就难找了…”
清容轻叹了口气,她又何尝不知道?她道:“多谢安郎君好意,可即便是这样,也不能不找,若是有半分下落,还麻烦安郎君及时告知一番,我在这谢过安郎君了。”
安七郎见清容态度如此谦和,也体恤她的担忧,连忙摆手,叹道:“使不得!夫人言重了,既然夫人都这般说了,我也定会上心的!”
清容点头一笑,“多谢。”
不多时,清容也很快挑好了给四娘选的东西,又吩咐云娘取了钱财,一定让安七郎收下。安七郎来时虽说做好了分文不取的准备,见清容这般,自然也是笑着收下。
说起钱财,安七郎便想起了这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事。清容几日不曾出门,也没听说过,又听是和寺庙有关,一时也有些好奇。
安七郎道:“其实我也不过是今日早上才听人说起,说是今早千佛寺有僧人去官府报案,说是淮洛来的僧人窃取寺中财物,那僧人死活不肯承认,扬言自己是被污蔑的,与他一道从淮洛来的师兄弟也给他作保,说这事其中定有误会,千佛寺的僧人便带人去那盗窃僧人的屋子里搜查。结果,夫人你猜如何?”
怎么还卖上关子了?在一旁的阿珍听得入迷,清容颇有些无奈,她微笑问道:“结果如何?”
安七郎讲得起劲,“结果真让人给搜出来了一袋子的钱财,这回人证物证俱在,便是来也赖不掉了,可是那偷窃人和他的师兄却是直言冤枉,那师兄还愿意亲自掏钱还给庙里,只说要平息这件事,不要对外声张。”
这话倒是没错,千佛寺的僧人就算再排外,也不会不见不顾及佛门的名声,闹得这么大,竟然还要对簿公堂。“那之后呢?那千佛寺的主持不肯息事吗?”
安七郎摇头,“这却不是主持不肯息事,而是那位师兄!他说真正窃财的另有其人,他却一定要坚持报官,查明此事,不仅还自己清白,也要找出陷害他的人。”
清容点头道:“这倒也无可厚非。”
此时,安七郎话锋一转,拔高声音道:“可关键是那位偷窃的僧人却不肯了!他说既然这钱还上了,便不用再追究了!夫人你说,这难道不是做贼心虚?怕叫人识破不成?眼见这两师兄弟各执一词,为此争执,千佛寺也有僧人说要报官,这不就闹到公堂上!可依我看啊,这事根本就不用审,定是那人偷窃,否则他又为何不敢站出来,想要息事宁人?只可惜这样正直的师兄竟然有这样一位败坏佛门规矩的师弟,白白让他出钱又出力,却是扶不起的阿斗。听说,这盗窃的还是什么高僧的弟子,是个法师呢,叫什么…空寂的?”
清容闻言顿住,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!空寂,盗窃寺中财物?
阿珍和颂月几人在旁也是大吃一惊,空寂法师竟然也在西州吗?清容不敢确信,问道:“你说谁?”
“空寂法师…”见清容神情有些不对,安七郎试探道:“怎么了夫人?你从前听说过这个法师的名讳?”
何止听说过,还有过几次交集呢。只是,怎么会?清容不相信空寂会做出这样的事来。“听过,你可知卢长史如何判此事?”
安七郎挠了挠头,“还…不知,今早才闹上的公堂,夫人若想知道现在就可叫人出去打听,这西州地方不大,消息也算是灵通。”
清容忙让云娘出去打听了,她和安七郎道:“安郎君不知,我和空寂法师也是见过几面的,家父至交便与空寂法师的师父交好,我不知他也来了西州,又出了这等事,实在叫人不安。”
安七郎一时惊讶得瞪大了眼,“夫人…竟然认识他?”
清容点头,“从前他为人宽厚,应该是不会做出这等事的,这里面指不定有误会呢?”
安七郎一时也不知要说什么好,“夫人就是心善,这知人知面不知心,也难说得很。”
清容微笑道:“倒也是,多谢安郎君提醒。”
清容也无心听他说下去,岔开话头,随意聊了几句。见清容有些意兴阑珊,安七郎也主动告辞了,等快走时,安七郎还不忘和清容道:“噢…对了,难得与夫人投缘,之前与夫人说好的,届时,还望娘子能来。”
清容想到之前安七郎说的事,笑意更深,点头道:“你放心,我定会出席的。”
刚好今日薛绍也从外头回来,就听见两人说的这两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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