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武仲,你不能……” “向将军,随我降蒙,如何?” “来人!刘整反了!” 同时,帐外已有杀喊声响起。 电光石火之间,向士璧转身去捡地上的刀。 “噗!” 一柄匕首从他背后刺进。 向士璧低下头,看到匕尖上的鲜血不断往下滴,滴过他带着补丁的中衣…… “我对不住你。”刘整低声道,“叛宋,我问心无愧,唯独对不住你。但你我身为敌国,不得已而为之了……” 随着这句话,刘整伸出手,合上了向士璧的眼。 “动手!” …… 当宋军大营中的杀声响起,刘元振正坐在刘整的帐篷中,慢条斯理地举着酒喝着。 喝到第六杯,刘整走了进来,把手里的一个首级一抛。 刘元振举着酒杯避了避,笑道:“欸,武仲兄莫将此贼的脏血溅到我杯里。” 刘整笑了笑。 听刘元振骂俞兴的血脏,让他感到莫大的快意。 “仲举放心,俞兴不过千人,已被我围杀殆尽。”刘整坐下,道:“向士璧的两千余人本就深恨吕文德,今日又攻城力竭,几已降了。” 话到这里,他脸色黯然了些,道:“除了数十人自刎随向士璧去了。” 刘元振遂将手中酒泼在地上。 “敬向公。” “仲举为何敬他?” “忠义之士,虽为敌手,亦可敬。” 刘整看着地上的酒渍,默然。 刘元振却是又倒了一杯酒,郑重看着刘整,道:“武仲兄在我眼中,亦是忠肝义胆之士。” 说罢,他仰头,一饮而尽。 刘整摆了摆手,叹道:“我非忠肝义胆矣。” “于家国之利而言,武仲兄弃暗投明,忠义千古。” 刘元振话罢,指了指自己,又道:“你先前问我,为何敢单骑入营,不惧死乎?一个道理,家国利大,身死事小。” “家国利大?”刘整倾了倾身子,问道:“仲举真未骗我?” 刘元振极自信,开口铿锵有力,再次向刘整强调了他们的抱负。 “能行中国之道,得为中国之主。” 他说罢,缓缓抬起了自己的手臂。 刘整咀嚼着这话,大为振奋,只觉数年来的屈辱尽去。 他心结尽去,抬起手臂,重重与刘元振撞了一下。 两人交臂大笑。 “你我果然义气相投!” …… “至此,许多事莪可与武仲兄明言。”刘元振挑了挑烛火,缓缓道:“从何说起呢。” “钓鱼城。”刘整道:“我听说,蒙哥是被漠南王毒死的?” 刘元振手中的动作停了停,故作镇定,笑道:“武仲兄从何处听说?” “军中多有人传,似乎蒙哥死的那一夜,便有蒙人发现了。” 刘元振眼中泛起思忖之色,沉吟道:“未必。” “未必?”刘整不信。 “漠南王必然不会做此事……或有可能,是金莲川幕府中有人布置,武仲兄能理解?” “当然。”刘整道:“我不在乎蒙哥是谁杀的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