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谢玉舟抱着木鱼在门口走来走去。 不知何时起,唯有手中木鱼,以及在陆朝朝身边,才能让他心安。 这一夜仿佛格外漫长,良久,满眼血丝的容澈声音沙哑的问道:“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 锦棠抱着剑站在门口,小脸凝重。 “卯时 卯时,此刻应当天亮,可抬头望去,乌云蔽日看不到一丝阳光。 犹如众人的心情,沉甸甸的喘不过气。 众人听着屋内哭声,一阵高过一阵,随即……又渐渐变得虚弱,所有人心都捏紧了。 容澈这一夜,仿佛老了十岁。 “夫人……”吱呀一声,木门打开。 容澈等人慌忙追过去:“怎么样了?芸娘如何?” 稳婆面色有几分白:“夫人力竭,恐怕不大好。如今只能……”稳婆吸了口气。 “只能剖开肚子,尽力保住小的……”话音未落,容澈猛地扶住木门 ,浑身力气仿佛被抽空。 抓着门框的手死死收紧,没有芸娘,他这条命,也该到尽头了。 “让我进去!”他推开稳婆大步朝内走去。 稳婆想拦,但哪里拦得住:“容老爷,这女子生产乃污秽之处,男人怎么能进来?这不吉利!” “您快出去,快出去吧!”自古以来,女子产房便不允男子入内。 容澈头也不回:“什么不吉利?那是我的妻子,为我生儿育女,为我拼命,怎能说是不吉利?” “那都是推卸责任的男人,用来束缚女子的谣言!” 这世道都是男人当家做主,自然都是以男人利益为先。容澈本见不得这一套。 方才不敢让芸娘分心,也不敢给稳婆添乱,此刻他却顾不得了。 容澈冲进门时,腿肚子都在发软。 屋内浓郁的血腥气,压得他无法呼吸。 明明他在战场上一刀一个人头,但此刻,闻见血腥气却脑子晕眩,心痛到颤抖。 总是眉眼带笑的温柔女子,此刻满脸煞白,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。容澈只一眼,强撑的眼泪便哗啦落下来。 阿梧正蹲在地上眼泪汪汪的给她擦汗:“夫人,您再使使劲儿……孩子就快出来了 阿梧声音都在哽咽,阿蛮正将参片往她嘴里塞。 “已经化了两颗丹药进去,可依旧不够丹药的力量进入体内,半点不起作用。 许时芸虚弱的躺在床上,只觉浑身力量被瞬间抽空。明明丹药刚入口,腹部便暖洋洋一片,似乎被腹部吸收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