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一人做事一人当,你们家干下的事情,凭什么要我们全村人,跟着一起连坐?” 有了姜传宗开头,立马就又有了其他人,跟着指控起来。 “对,说的没有错!” “一人做事一人当,是谁放的火谁承认了就是,凭什么让我们这些根本就没有动手放火的人一起连坐?” “我也要举报!” “我看见了,我也看见了的!” “那个谁,还有那个谁……” 随着众人的互相指摘,参与了纵火的人,一个一个的都被揪了出来。 众人每每指出来一个人,王尚就会让捕快们上前,把人给锁上。 不多会儿的功夫,竟然足足抓了不下二十人。 他略带玩味的笑了笑:“看来你做人很失败呀。” “这村子里,竟然有这么多人看你不顺眼,跑到你家里来纵火行凶。” 姜安宁白了他一眼:“鸿鹄的失败与否,不应该根据蝼蚁的行为判定。” “捕头大人这话说的,实在有失偏颇。” 王尚呵呵笑了几声。 “伶牙俐齿。” 小丫头,我很期待你到京城之后,又会搅和的那处龙潭虎穴,是怎样的血雨腥风! 直到此时,王尚才终于承认,他错估了这丫头。 “把这些人,全部都带回衙门!” 收回落在姜安宁身上的视线,王尚冷厉的下了命令。 其他人也正准备跟着散去,王尚忽地停下脚步:“从现在开始,所有涉事相关的人,都不许离开这个院子,直到事情调查清楚为止。” “要是有人敢偷偷离开,一律按同罪处理。” 众人闻言,顿时如丧考妣,呜呼哀哉,哭嚎声一片。 王尚完全不予理会,转头看向姜安宁,一副公事公办道:“纵火行凶之人,我便全都带走了,姜小娘子也尽快统计统计,看看究竟损失了多少,也好到衙门去,跟咱们做个交代。” “让县令大人,也有个量刑的依据。” “到时候该重判的重判,该赔偿的赔偿。” “全都跑不掉。” 王尚说着,目光再次扫向如丧考妣的村民,明显后面那句“该赔偿的赔偿”,是说给他们听的。 众人满脸菜色,如遭雷击。 姜安宁十分配合的行了个谢礼:“多谢捕头大人,为我主持公道。” 王尚点了点头。 留下两个捕快,盯着余下的村民:“好好看着点儿他们,谁敢乱跑,就地格杀!” 众人瞬间惊“啊?”一片。 连那两个被留下的小捕快,也有些惊住了。 “大人……”其中一人,凑到王尚跟前,小声询问:“就地格杀,是不是有点儿?”太过了啊! 王尚瞪了人一眼:“有点儿什么?强闯民宅,纵火烧村,你们以为,这是什么小事情吗?” “这是情节极其恶劣!” “心思极其歹毒!” “这附近,是树连着树,村连着村,一旦风向逆转,火势蔓延开,你以为,损失的,会只有姜家村吗?” “稍有不慎,半个江安县都要被他们给烧干净!” “到时候,别说是你我,就连咱们县令大人,都要被摘乌纱帽问责!” 小捕快被他这么一说,不免一阵后怕。 他看着赵家后院不远,就是片茂密的桑树林,树林后面,挨着的是桑林村,桑林村是个大村子,想想王尚说的,还真就不算夸大。 真要是烧起来,只怕整片树林子都要被烧干净。 放火烧山,牢底坐穿。 小捕快顿时不敢说话了,看着姜家村的人,也立马就没了好脸色。 送走王尚等人,姜安宁微微皱了下眉。 目光落在被人拽得趔趄,不肯跟着走,结果摔在地上,挨了两脚踹的姜大树,心生烦闷。 人被抓走了,想杀,只怕还要费些功夫。 便宜他了! 回到家,瞧见西屋炕上躺着的几个受伤严重的护院,姜安宁更加觉得,便宜他们了! “怎么伤的这样严重?” “不是说没什么大事儿吗?” 她看向那个去送信的小伙子,已有责怪之意。 蔡镖头赶忙站出来替人解释:“小六子去给你送信儿的时候,火势还没有很大,那些个村民,打起来根本不是咱们的对手,不过是手里拿了锄头棍棒,打了咱们个措手不及,才吃了点亏。” “是后来,咱们与他们理论的时候,原本被扑灭的大火,又死灰复燃,突然蹿腾了起来。” “这几个当时是想着,还有好些个没被烧坏的蚕茧,能救出来一点是一点,结果火势突然凶猛,房梁都被烧塌了,险些没有跑出来……” 听到人险些没跑出来,姜安宁当即冷了脸,怒道:“我走之前,不是跟你们说了又说,什么都没有保住自己的性命重要!” “我们就是想着,那蚕茧老贵的东西,能卖好多钱,烧没了可惜……” 蔡镖头才刚小心辩驳了句,就被姜安宁给怒声打断:“可惜什么可惜?命没可不可惜?” 瞧着人明显是动了肝火,蔡镖头住了声音,不敢在解释了。 越解释,姜安宁好像越生气。 见人不说话,姜安宁狠狠的剜了人一眼,略收了收情绪,转而看向老大夫:“师兄,他们这伤……” “也算是命大,虽然受伤的面积大,但多是擦伤居多,瞧着是吓人了些,好好养养,倒也没什么。” 老大夫温声安慰她:“如今天气还不算热,今年还尤其凉快些,倒也能少遭罪几分,你就别气他们了。” “能得到这般舍命为你着想的护院们,也是你的福气啊!” 姜安宁没好气的哼了哼。 谁要他们舍命? 不过,到底也是没有再说什么斥责的话了,只道:“就该让他们狠狠的疼着才好,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这样,不要命的行事儿。” 说完,又不免道:“来时匆忙,也没顾上说清楚,您带了什么好药没有?要那种最好的,我出钱!” “给你的人用,我还能用差的?” 老大夫笑着打趣:“放心,都记在你账上呢,回头你要是敢不给钱,我就敲锣打鼓的上你家讨债!” “我一定给的。”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,姜安宁看过他们的伤势,确实只是瞧着吓人,要不了命,只少不得会遭罪些日子,便也放心了许多。 第(2/3)页